玉沉渊抱着她一个劲地道歉,“这桩婚事非我本意,没想到会连累你。”
叶清眠才不信他狡辩,反问他,“你与郑家有婚约你不知道吗?”
“知道。”
“郑家姑娘想嫁你你不知道吗?”
“……知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叶清眠当即就不干了!
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跟她吐露半个字,难道是怕她拦着不让他纳旁人?
如今倒好,她成了夺人夫郎的坏人,还要和旁人共事一夫,叫她如何释怀。
回到府中,叶清眠径直就往偏院去了,玉沉渊一路跟着,在车上也解释了半晌,可她不听,就一直气着。
偏院中,柳婉瑜坐在屋檐下剪梅花枝,见叶清眠气呼呼地走进来,心中讶异,刚要开口问,便被她拉住往屋里去了。
房门“砰”地关上,隔断了玉沉渊的视线。
“眠儿,你出来我同你解释。”玉沉渊隔着门扉唤她。
门倏地拉开,一只软枕砸向他,“你滚开!别来烦我!”
玉沉渊寻着门缝往里看,却被柳婉瑜挡住了,低声道,“王爷先走吧,我会劝劝清眠的。”
玉沉渊这才收住脚步,抿唇道,“有劳。”
门被重新关上,柳婉瑜在门口靠了会儿,目光却一直追寻着圈椅上的叶清眠。
见她面色黯然,眉眼低垂着,眼睛红红的,泪痕斑驳,一看就是哭过了。
柳婉瑜知晓他二人很是恩爱,整日蜜里调油的,如今这般,只怕是去宫宴闹出的不愉快。
于是缓缓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拉过她的手轻拢着,又摸摸她的头发,“你看你,在外奔走一日,发髻也乱了,脸颊也不干净了,我帮你打理打理如何?”
听着她温柔的嗓音,叶清眠鼻尖又是一酸,咕哝着“嗯”了声。
柳婉瑜便让侍女去备水,自己则替叶清眠卸下钗环,松了发髻,随后拉着她进入净室。
叶清眠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耷拉着脑袋红着眼眶坐在软倚上任柳婉瑜侍弄。
婉瑜半边头发挽起,半边搭在肩头,温婉动人,又隐约有些诱人,或许是夜里,她不似白日那般端庄。
叶清眠呆呆看着她,没来由就吞了吞口水,脸颊飞上抹胭脂色,心中暗叹:长得真美!
叶清眠后来也知道了柳婉瑜心悦阿泽的事,奈何阿泽心智不全,也不知婉瑜何时才能将深情托付,倘若她是男子,必然将婉瑜这般好的姑娘娶回家好好疼爱。
小遐思被打断了,柳婉瑜拍拍她的脸颊,轻笑,“脸怎么红了?”
叶清眠忙低头,含糊不清道:“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