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毫不畏惧地迎视亡国的目光,质问:“父皇,我不知犯了何罪,竟要你一来便派兵捉拿于我?”
这句话令此刻的亡国一怔。
见四周的士兵无人行动,亡国再度震怒:“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何用?若真有刺客,你们岂能坐视朕遇害?”
终于,锦衣卫开始行动。
毕竟他们直接隶属于亡国,若连亡国的命令都不听从,他们也毫无意义。
朱慈烺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虽然他并不急于觊觎那个位置,认为亡国还有几分才能。
但若亡国偏要在此时对他出手,朱慈烺也不会客气。
眼见一场冲突即将爆发,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慈烺,你回来了?”
正是这声呼唤,使原本剑拔弩张的宫殿恢复平静。
朱媺娖第一个反应过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忙上前唤道:“母后。”
“媺娖,你这孩子,总算回来了。你知道你父皇和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听到这话,朱媺娖泪流满面。
“母后,对不起,我只是想找到皇兄,确认他是否平安,然后回来告诉你,好让你放心些。”
起初,朱媺娖离开皇宫的理由十分简单。
然而离开皇宫、见到民间疾苦并经历某些事后,一切都改变了。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周皇后站在殿内,见到锦衣卫与将士环绕着朱慈烺,而另一边的则满是怒容地盯着他。
这场景令她十分疑惑。
朱慈烺才刚回到宫中,消息便已传至她的耳中。
周皇后一直等待着,盼着他前来请安。
可不曾想,他直接被召至乾清宫。
因挂念儿子安危,周皇后没有迟疑,径直前往乾清宫。
一到那里,便瞧见此情此景。
“你该问谁?为何不去问问你的贤子?”发话者语气愤懑。
朱慈烺冷哼一声道:“父皇此言儿臣实难明白,儿臣自太原起兵,一路凯歌,由榆林卫直至庆阳府,擒获李自成,击杀张献忠,反贼闻风而逃。
沿途面对灾民,儿臣亦有所处置,以工代赈,使他们安居乐业,不再为生计所困,以防将来灾民转而为贼。如今,大明境内灾民皆知,若往某处,必能饱食、生存、耕作,无需铤而走险,更不必提刀舞剑。
各地奏报显示,反贼数目正在减少。对朝廷、大明、江山及社稷而言,此举皆有功绩可言。儿臣星夜兼程赶回,不求父皇赏赐,但初见即遭拘捕,实在令人费解!”
争论之道,首在占据道德高地。
朱慈烺一一列举自身成就,这些功劳任谁看来都应得到褒奖。
但他不明白,为何父皇执意对付自己。
“哦?你还真说得出口。我命锦衣卫带回朱媺娖,你怎会阻挠?莫非不知锦衣卫乃皇家颜面?”
“所以父皇是因我拂逆您的面子,故而全然无视我的功劳,直接将我拿下?”朱慈烺反问。
“皇家尊严高于一切!”
“高于整个大明?高于大明百姓?”
……
范复粹与张四知得知今日朱慈烺归宫,特意准备奏章,欲告他一状。
途中偶遇周延儒。
三人本就交恶,互相看了一眼后,一同向乾清宫进发。
周延儒知晓对方心思,太子势力越大,对他而言就越不利。
二人注定会有摩擦,周延儒期望朝廷和谐,更不愿见到他们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