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辈。」言清扬就图能耍他的长辈威风,毕竟言清婉压根不吃这一套,对着梁怀言还能耍耍,他让着他。
言清婉受不了他的幼稚病,呛声「你也知道你是哥哥?」
言清扬睨了一眼她。
……
婚礼布置在野外,一排一排整齐的白椅子在草地上摆着。
下午四点多的阳光不多不少正正好,微风荡漾,言清婉白色的上面绣满山茶花的婚纱被风吹得弧度刚刚好。
她的妆甚至都是自己画的,日常偏隆重一点,但在婚礼的仪式上却显得过於寡淡了,但是没人在乎,梁怀言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草地尽头等着她。
这场婚礼没有被当做名流聚会或是生意场合,邀请的都是他们的朋友,台下坐的所有人都是真真切切希望他们幸福的。
没人急着吃饭,这是言清扬一人的谎话,急着交际,所有人都安静的虔诚的等着言清婉的出现。
忽然风送来阵阵桃花,十月时节,漫天遍地的桃花飞扬,山茶花摇晃,空中的雎鸠鸟模型仿佛活了过来振动翅膀。
言清婉挽着言清扬的手,从草地另一边的门後走出来,现场自发地响起热烈的掌声,裴意嘉跟在她的身後,眼里含着笑,所有人都看着那两颗心慢慢靠近的过程。
他们甚至没有请主持人,所有的环节都是他们即兴安排,言清婉和梁怀言手上都拿着话筒。
没有流泪没有煽情,台上的四个人碰到一起的时候甚至还笑了场。
该有的环节还是要有,言清扬收了表情,郑重地把言清婉的手放到梁怀言的手里。
「早点开饭。」下台的时候他在两人耳边催。
「没安你的座位。」梁怀言故意说。
言清扬看在正式场合的份上没跟他计较,心里狠狠的记了他一笔,事实上那个本子早就被划烂了。
年轻的女孩很多都兴奋地站到接捧花的位置相互推搡着,言清婉拿起话筒。
「不用抢了,这捧花我还是给我的伴娘裴意嘉,她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除了她我谁都不想给。」
台下的人哀嚎了几声四散开来。
宋居声坐在主桌,为了方便他追星,举手冲梁怀言挥,梁怀言看见了垂头看他。
「婉婉说捧花谁也不给除了裴意嘉,那言言怎麽办?」他跟言清婉说,显然是在起哄。
言清婉挽着梁怀言的胳膊,心情颇好地问宋居声「捧花代表幸福,他的幸福已经降临在身边了,捧花没意义。」
底下的人被她一句话虐的无话可说,宋居声撇了两下嘴,灰溜溜地坐下。
梁怀言看着言清婉笑,那双漆黑的眼睛眼里满是情愫,剪裁凌厉的西装都盖不住他身上的温柔和娇惯。
裴意嘉接过捧花下去把主场让给他们两个。
风很大很柔和,台下很多人都张了双臂感受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