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道:“边境百姓已经尽数后撤,可以退。”
江凡道:“如果我料的没错,他们一定会直奔中枢而来,摧毁我们的核心指挥系统,也就是我们几个,如此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女帝点头:“搬迁吧,去长安。”
江凡颔。没错,这才是建设长安的目的,长安,是一座空前的恢弘大阵,这里才是真正的指挥中枢,江凡要把自己、高起和女帝都集中在这里,让对方目标明确。而进入长安,也能有效预防八部神君的斩计划。
然而,尽管长安拥有上古十大奇阵拱卫,起初江凡依然没有把握,甚至为了防止对方一窝端,还特意把逆天五绝和最强战力向四周分散。
可此次知道了自己是个Bug,自己所在,必然不会被终极武器轰炸,才终于敢实施这一步。
“调回神器,集中力量,准备决战!”
顾青衫深吸口气:“四野百姓,要遭殃了……”
的确,虽然撤走了大多数边境百姓,甚至在李修主持下,把战略要地和交通要道的百姓和战略物资尽量迁走,可对方一旦深入内陆,还是避免不了杀戮劫掠。然而,为了胜利,没有选择。
女帝看向顾青衫:“他说有人曾问过一个问题,一个人和一百个人都面临生死,你只有机会救一边,选谁?朕的回答是,看朕认为谁重要。问这话的人,必定从未经历过战争,战争中,选择一直都很简单,择重而弃轻,择长远而弃眼前,一切都为最终胜利,若人人都鼠目寸光,千秋大业从何而来?”
顾青衫轻叹一声,“是啊……有些选择,总要去背负……”
江凡神色也有些黯然,却很快目光坚定:“执行计划!”
——
江凡派胡瀛带人去修复水瓶号,自己则登上了天梭。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去展开攻击,而是先去了一趟昆仑,将对天界针对昆仑继续实施计划的猜想通知了七长老。
不想,七长老只是微微一点头:“我知道。”
“知道?”江凡愣了下。
七长老指间转动着棋子:“下棋,就是要应付对方的明暗手。昆仑在可是天界天字第一号大敌,怎么会没有计划。”
江凡微微松口气:“七爷爷可知道计划是什么?”
七长老叹口气:“从大雪山之战,我就有所猜想了,如今看来,果然是那东西。”
“核弹?”江凡微微动容。
“他们称之为核弹吗?呵呵,我管它叫大坏弹。但这玩意儿没可能摧毁昆仑啊……不过这个更大,难不成会更强?”
江凡摇头:“要看当量,若是大雪山那个还好,但若是级当量,那就麻烦了,在我那个时代,蓝星一就具备越那一枚百倍威力的。虽然摧毁昆仑不太可能,但弄死昆仑所有生命绝对能做到。”
七长老沉思着点点头:“这是打算把昆仑一窝端啊……”
江凡有点好奇:“七爷爷你是怎么知道核弹的事?”
七长老道:“白金天书有隐晦记载,我对这东西一直高度关注。但起初并没有联想和昆仑有关。就在一百年前,天策棋盘微微震动,而且此后频繁生。你知道,那东西是个完美平衡体,不论任何细微震动它都能有所反应。多次生这种事,引了我的关注,随后我去后山找了老龟,你也知道,老龟静卧千年不动,对震动感应尤其敏锐。通过老龟我才现,这震动来自地下。”
“地下?”江凡猛然想起当初挖通前往五老殿通道的事儿。
“他们在挖山?”
七长老点头:“我和老龟找了很久,才现有条长达数百里的通道,追根溯源,竟然现是从五百里之外开始,用一种奇怪的机器在挖掘,我一直在关注,不明白他们这么做道理何在,难道挖了个隧道就能从内部攻陷昆仑?那也得有那份战力啊,如今看来,八成是要用大坏弹。”
江凡道:“昆仑山高万仞,想挖通山体不太……”
说着,他自己就是一怔,不对,自己那个年代就有隧道掘进机,挖掘山体隧道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五百年后?有更先进的设备丝毫不足为奇,甚至没准都能做到悄无声息。毕竟那天帝宫就是个例子。而天人既然是星际拓荒,有几台开采挖掘设备显然必备啊。
七长老看着他:“哦?看样子你觉得大有可能?”
江凡微微颔:“他们科学道先进无比,拥有这种手段不奇怪。”
七长老嗯了声:“如今他们已经挖到了昆仑山腹之中,距离金顶也只有千丈了。我为了观察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一直没有惊动他们。但三年前我现,他们从五百里外的入口运送了一件东西进入隧道,用黑布罩着,看起来应该是个球体,后来我在大雪山看到你动用那东西,才有所考虑。”
原来如此。
“既然七爷爷您知道,那准备何时出手?”
七长老道:“不知威力几许,就不能久等,不过里面有诡异之物,能现一切接近者,我担心他们立即引爆……”
江凡明白,大概是某种监控措施,可这对自己而言并不棘手,不光因为那战衣,还因为他对天地本源之炁的感悟,能够融入其中,有把握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
“既然如此,我就先办了这件事。”
七长老道:“最好能得到那东西,我们说不定还能用。”
江凡轻轻一笑:“应该问题不大。”
而事实问题很大。这玩意儿被天人重新解密之后,又重新设置了秘钥,江公子根本无法启动。
最终,两人商量之后,江凡准备带走那颗核弹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不过那挖掘机江凡却没打算让它停下来。这东西是无人驾驶的,虽然不知道它是否已经将变故通知天界,但江凡想让它继续挖掘,也许没有传送信号呢,还能蒙蔽天人一段时间,避免他们研究新的行动。
做完这些,江凡将这次上天所知的东西跟七长老探讨一番之后,立即驾驶天梭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