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心中冷笑,“说什么?”
“说,请公主以皇嗣为重。”
皇嗣为重?
可笑,萧熔就不是皇嗣了?他就不足重?
怒极,晏晏眸中透出森森冷意,“她怎可如此!真是欺人太甚!”
恨,真真是恨极了。
宫里都道她是恬淡性子,换做平日,无论别人如何挑衅与讽刺,她都可一笑而过。
可,但凡涉及到阿熔,她绝不轻易罢休。
果真,灰蒙蒙的天,下起了狂风暴雨。
冒着骤雨,匆匆赶到东宫。
才下马车,顾不得打伞,仍由雨水浇灌在她身上,提起裙摆,大步跑了起来。
眼瞧要到太子寝宫,金福拦住了她,“公主不可,主子正在……”
顾不得,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推开了门,直截了当地闯入。
一素衣美人跪坐着,盈盈玉手按在萧崇的太阳穴上,蒜指一圈一圈,轻柔转动着。
萧崇半眯着眼,正慵懒倚在躺椅上,享受着美人为他按穴解乏。
“晏晏,你愈不懂规矩了。”
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冷凝。
晏晏失魂落魄跪下,身上的被雨水浸透的衣裳,嘀嗒嘀嗒,滴在地面,像是落满了一地的雨。
“太子哥哥,恳求你……救救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