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乡下参加婚礼了。”曹蒹葭冷冷的回复了一声后看到熊仔那瞬间变脸的模样,不由气乐了,反问道:“怎么,他们不在家你怎么这么高兴呢!”
“哈哈哈,我这是想到了中午有幸能邀请到曹女王赴宴就高兴了嘛!”熊仔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却起身挪到了曹蒹葭所斜坐着的长沙上了。
“我父母没在家我也没说要去啊!而且你坐过来干嘛!”曹蒹葭不知为何见了熊仔后就像是烦闷的时候突然找到了有意思的玩具,不由玩心大起暂且忘掉了一些烦恼。
尽管这些烦恼已经开始和熊仔连起来了。
“刚刚坐太远了,说话听不清!”熊仔厚颜无耻的找着理由,又把屁股往曹蒹葭身边挪了挪。
“嘁!我看你是看不清吧!死开!”曹蒹葭直接戳穿了熊仔的幌子,动作却格外大胆,竟直接用力的两腿踹了下熊仔的屁股,想要把这个心中藏着不轨念想的色狼踹开。
可是她身上就一件宽松的睡衣啊,坐着的时候肥大的睡衣下摆还能遮住一半大腿,她这么一踹,近在咫尺的熊仔可是一下就看见了。算的上是经验颇多的熊仔居然觉得鼻头有些热,可心中更热,声音都有些清微的颤抖:“卧槽,你喜欢裸睡啊!”
“对啊!怎么了?”曹蒹葭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我现在全身光着呢,我父母又没在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不是……”熊仔却莫名苦笑起来,本来想搭在曹蒹葭两只小腿上的手也悬在了半空没有放下。
“不是什么?你不想强奸我吗?”曹蒹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着正常女孩子不可能说得出的虎狼之辞,“哦,用高欢的说法,你们男人更喜欢听到操这个词,那么你不想操我吗?”
熊仔沉默了一瞬,他是个聪明的男生,最起码远比刚结束高中生活走入大学的大男孩们要成熟,他柔声问道:“蒹葭,你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曹蒹葭声音依然轻轻的,哪怕心如一团乱麻都没有歇斯底里的嘶吼宣泄,她很理智,理智到许多疯狂的时候依然表现的极为冷静。
“我其实知道我怎么了,我也知道我想做什么,我甚至知道我会做什么。因为这就是原来的我。”曹蒹葭说到这轻笑了一声,“可现在的我与原来的我不一样了,某个混蛋,某个像是上辈子就是我爱人的混蛋提前出现了。”
“我这儿,多了一个人,所以我不像我了。”曹蒹葭把手按在了胸口上,春光乍泄,但熊仔并没有色迷迷的盯着自己这几天格外眼馋的挺拔翘乳,而是面色复杂的看着曹蒹葭的脸蛋,刚睡醒的女孩脸上一片茫然。
“我其实一直对那种事很好奇,我们女生本来就早慧,偏偏我还很聪明。”曹蒹葭沉默了一会主动开始聊起了她藏在心中的事,“但我真没有把从前那些经历当一回事,更不像王雪传的那般,我给我每个追求者都过甜头。”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孩。”熊仔这个时候轻轻拍了拍曹蒹葭的小腿,然后又放下了。
“不,我是那样的女孩。”曹蒹葭不知怎么又乐了,她的郁闷和快乐点旁人很难摸透,“只不过他们都没你那么胆大罢了!”
……妈的,真是个妖精哇。熊仔一下被搞的悬在半空七上八下的,他很想恶狠狠的告诉曹蒹葭不要玩火刺激一个胆大的男生,可又被罕见的曹蒹葭失落迷茫的状态所吸引,隐约有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了解曹蒹葭内心的机会,甚至她想说的很多事,都不会告诉小胖。
“直到我遇到了高欢。”果然,曹蒹葭终于要打开她的心扉了,“我和高欢真的是元旦时才第一次见面。在kTV,我从洗手间回去后看到他窝在墙角抽烟。他的模样很让人心疼,而且让我熟悉,让我想到了去年我办升学宴的那天晚上,小胖躲在饭店洗手间里哭的样子。”
“我知道这很荒谬,去年暑假的小胖就像一条败犬一样,让人心疼。可那天的高欢让人更加心疼,他不是败犬,他像是一条功成名就后却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曹蒹葭轻顿了一下,“所以我心疼了,我只是想告诉他其实我愿意做他朋友,可他亲上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可能和这个男人做不成朋友了。”
哈?高欢和曹蒹葭第一次见面就亲上了?这个消息着实让熊仔有些惊讶,仿佛一见钟情一般。可如果不是一见钟情这种梦幻般的缘分注定,难道要用奸夫淫妇干柴烈火。
“我们俩就像是奸夫淫妇干柴烈火一样,一下就确定了是彼此人生中最特殊的那一部分。”曹蒹葭的评价险些把熊仔呛咳嗽了,不愧是曹女王,伤感起来都不会有文艺范。
“之后的一切都很好理解,很顺理成章。他跑到帝都给我过了生日,第二次见面带给了我知己的熟悉轻松感,然后让我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打开了性事的大门。哦,还有其他一些我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觉得没有无所谓但有了也很不错的点。就比如那个包包,”曹蒹葭指了一下她挂在门后和市购物袋放一起的爱马仕,“我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包包,但是我现我蛮喜欢当我背上它时有的女生看我的眼神。”
“你知道吗?那不是一种羡慕,不是你家云雀那个傻妞天真善良的赞美,而是一种不服气甚至怨毒的嫉妒,她们不知道怎么在脑海中恶补我被土肥圆的大款包养了的精彩剧情,就像王雪高中时做的事情一样,这其实让我感觉蛮有意思的。”曹蒹葭笑着说出她颇为奇怪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