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天刚蒙蒙亮,曹天带着村民,装了十辆盐车。
王铁匠看着这么多盐车,问道:“曹小子,这是多少盐啊?你当真全都给那杨县令送去?”
曹天摆摆手:“王叔,我有那么傻吗?官牌子就是咱们的保护伞而已,你还当真我是那杨县令的狗腿子啊?
一切利益得是咱曹家庄为主,咱们总共产了五千斤海盐,给县衙送一千斤而已。”
王铁匠恍然大悟,意味深长的一笑:“还是你会算计啊,这样剩下的,全归咱们了!”
“嘿嘿,没错!”
下午,浩浩荡荡的盐车队伍,进了临海县县衙门口。
杨县令背眼睛盯着那白花花的盐山,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曹天,你这盐成色真不错啊。”
曹天呵呵一笑,抓起一把盐递过去:“大人,请亲自检验品质。”
杨县令捏了一撮放舌尖,眼睛一亮:“好盐!”
曹天点点头:“那就按照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曹家庄每个月给县衙门上交一千斤精制海盐,这是账本,请赵师爷过目。”
赵师爷结果曹天递上来的账本,翻看了一下,凑到杨县令的耳边,低声说道:“大人,没什么问题。”
杨县令捋着胡子一笑,拍着曹天肩膀:“曹天,合作愉快,来后堂小憩一会吧。来人,卸货!”
后堂,杨县令抿着茶,面露忧郁之色:“曹天,丑话说在前面,附近一带土匪众多,你这么多盐车,太显眼了。
要是被土匪劫了,你得自赔损失,县衙不会出兵的。
我虽然给你盖了官印……但是你这玩意终究是私盐!咱们不能明面上让人抓住把柄,否则你我小命难保。”
曹天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大人不必担忧,这是‘曹家庄护卫队’的申请,您批了,以后盐队运输,绝不劳烦官府操心。”
杨县令扫了一眼,皱眉:“护卫队?还配刀箭?这也不合规矩啊……”
曹天又摸出一张银票,轻轻推过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人您治理有方,临海县百姓安居乐业,偶尔有几个毛贼,我们自卫队帮着收拾,也是替您分忧不是?”
杨县令盯着银票上的“一百两”,喉结滚动,犹豫片刻,一把抓过印章,“啪”地盖在文书上:
“本官最欣赏曹村长这样的良民!”
曹天拱手:“谢大人批准!”
办完县衙的差事,曹天立刻把剩下的四千斤海盐以市场价八折的价格批发出去。
就这样,四千两银子到手。
随后,曹天把带来的货物全都批发出去,又挣了几百两银子。
返程之前,他购买了大量棉布、粮食、蔬菜……等物资。
这种饥荒年,自己必须大量囤积物资,只要有足够的物质,就能扩充足够的兵源。
第三日,曹天率领队伍平安回到曹家庄。
村口,唐诗和宋慈早等着了,见曹天回来,小跑着迎上去。
唐诗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顺利吗?”
曹天跳下车,一把搂住两个女人:“赚大了!以后咱们的盐,彻底不愁销路了!”
宋慈挑眉:“傻子长真是本事了,连县令都搞定了。”
曹天一脸得意:“那可不!你男人出马,一个顶俩!”
当晚,村里就举行了庆功宴。
这样曹家庄,隔三岔五举行晚宴,充分激发了工人们的干活激情。
有这么好的待遇,谁会偷懒?
宽阔的打谷场上,村民们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火光照亮了半边夜空。
曹天高举酒碗:“乡亲们!从今往后,咱们曹家庄的盐,多产多卖!护卫队,合法练兵!日子,越过越红火!”
“曹村长万岁!”村民们欢呼雀跃。
夜深人静,曹天摸黑溜进西厢房——唐诗的屋子。
刚推门,就见宋慈面无表情地站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