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每天醒过来,和晚上睡着的样子没有变化。
宴祁御的意思应该是不要随便邀请别人在家里住下吧?
少女红着脸点头。
下午三点,两人坐上去京都城的火车。
*
次日,清晨六点,盛家。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安静用完餐,盛夫人放下筷子,对盛心瑶说:“医生说你爷爷的旧疾又犯了,需要住院观察,我要去陪护,就不顺利送你回学校了。”
盛心瑶咬了咬嘴唇,“我也想去看爷爷。”
盛夫人皱眉:“在高考前,你不用操心别的事。”
盛心瑶低下头,桌下的手紧紧抠在一起。
*
京都城,市区中心医院。
金教授看着电脑上的片子,“最近右手用的多吧?手腕恢复的有点慢,打个固定石膏吧。”
“尽量让手腕保持休息,恢复的好两个月后就能做手术了。”
盛阮抬头,故作镇定地问:“手术后可以打游戏吗?”
金教授笑了笑:“别人我不敢说,但你的手,可以。”
“不过在手术前一定不能让手腕感到疲累。”
“不然会影响手术时间,你看我这么大年纪了,能做手术的时间可不多了。”
金教授开玩笑的话让盛阮悄悄松开了攥在一起冰凉的手指。
走出诊室,盛阮的手指都还是抖的。
宴祁御伸出手,将小孩的手攥进自己的手里,“吓坏了?”
盛阮不想承认却还是点了点头。
盛阮冰凉的手在宴祁御温暖的手掌里逐渐回温。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电梯门口。
盛阮抬头,刚要按电梯,宴祁御突然问:“要不要去看看爷爷?”
盛阮愣住,然后点了点头。
她跟着宴祁御的脚步,来到住院部,推开病房门前一刻,心脏都是忐忑的。
“是阮阮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的瞬间,盛阮脚步猛地顿住,红了眼眶。
不是宴祁御的爷爷,是她的爷爷,她还是盛家大小姐时的爷爷。
从盛阮有记忆来,爷爷就是对她最好的人,可是后来,直到离开盛家前,她都没能再见到爷爷。
爷爷的头全白了,模样也消瘦了,这一刻,时间好像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病床上的人笑着看着门口的盛阮:“阮阮,到爷爷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