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炳儿说?姑母知道的。萧逸同我田家作对,本宫眼里容不下沙子。
若是京兆府寻到证据指证萧逸,那自然好。
若是寻不到,本宫也会想法子除掉他。
炳儿尽管放心,好好养伤就是。”
“炳儿就知道,还是姑母最疼炳儿。”田炳忽而想到什么,忙道,“姑母,我如今有伤在身,怕是一时半会不能痊愈。楚瑶那头怎么办?
而且,那女人性子清冷,想让她对我上心,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办到的。
我担心我这一受伤就会前功尽弃,可不好耽误了姑母的计划。”
“本宫听闻楚瑶那日当众拒绝了你?”
“确有此事,我同楚瑶几番接触下来,觉她并非寻常女子,很是孤傲,又难以接近。
若是我没受伤,假以时日,总能拿下她。只是眼下有伤在身,就不好说了。”
“一个和离妇,竟还蹬鼻子上脸。
我田家儿郎配她绰绰有余,她还不乐意?”
田皇后唇角勾起冷笑,“也或许是我们小看了她的能耐,都能勾搭上萧逸,可不有恃无恐、眼高于顶吗?”
“姑母,那怎么办是好?”
“炳儿你只管好好养伤,这件事不必你烦心。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只能吃罚酒了。本宫倒要亲自会会她。”
楚瑶接到田皇后传她入宫的口谕后,先是一怔。
她同田皇后并无任何交集,怎的忽而传她入宫?
楚瑶沉吟片刻,很快猜到或许同田炳有关。
难道田皇后怀疑田炳被打其中有她楚瑶的缘故?
不论是何缘由,田皇后无缘无故召她进宫都不会是好事。
楚瑶被皇后身边的掌事嬷嬷领进凤仪宫。
凤仪宫内,香炉青烟袅袅。
楚瑶按宫规行了拜礼后垂眸,目光落在地面冰冷的砖石上。
上的田皇后端坐在金丝楠木椅上,面色肃然,目光如炬看着下方的楚瑶。
“怀宁郡主此次在安置流民一事上做得不错,为朝廷分忧,本宫很是欣慰。”田皇后声音沉稳威严。
“皇后娘娘谬赞,臣女不敢居功。”
田皇后微微颔,话锋一转:“你可知本宫今日让你过来,所为何事?”
“臣女不知,请皇后明示。”
“郡主既是圣上亲封的怀宁郡主,且已和离,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该为你的婚姻大事上些心。”
楚瑶心中一沉,果然来了,她就知道皇后今日召见不过就是一场鸿门宴。
看来是田炳求娶不成,皇后便亲自出面逼婚了。
楚瑶定了定心神,委婉回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只是臣女已经嫁过人,如今对嫁人之事心灰意冷,实在不打算再议婚嫁之事,还望皇后娘娘体谅。”
“郡主如此说就是自暴自弃了。
女子哪有一辈子形单影只的道理?郡主如今年岁也不小了,韶华易逝,可是耽误不起。
和离女子再嫁也是常事,何况郡主身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