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军在做最后的战场清理。
黑巾军中也有蹲在地上投降的,却很少见。
天枳府城很大,方圆几十里的距离,让处在其他三面的叛军,无法听到动静。
到了第二天早上,几个营地的叛军,还是按照惯例。
该轮值的去换岗哨,该巡逻的就去接班。
其他军卒开始做饭,一切亦如平常。
谁也不知道,一共四个营地,一夜之间,就少了一个。
黑巾军的特点,就是作战顽强,信念执着,不善逃跑。
所以,整个黑巾军北营,一个跑掉的军卒都没有。
营地被重新修整好,里面却驻扎了镇西军的队伍。
从外面看,仍然保持着黑巾军的旗帜,营外却没有军卒出现。
宿众望和牛向前的主营在城南,每日例行派数队督查,在四个营地之间巡视。
一大早来到北营的是一队五十骑的队伍。
他们策骑来到北营前,皱眉看着营外的情况,竟然连个站岗的都不见。
巡视队头领皱眉勒住战马,距离营地三五十步左右,警惕地看着安静的营栅。
“怎么回事,站岗都省了?”
一侧的骑士恶狠狠地说:“这个必须重罚,无法无天了都。”
“不对劲啊将军,怎么连个出来迎接的都没有?”
另一个督查骑士一脸疑惑。
这不符合每次巡查的情况。
那头领也看出了不对,立刻摆手。
“走,赶紧撤回去。”
一众五十骑的战队,连忙掉头,准备离开。
只是已经晚了,营地的大门忽然打开,马蹄轰鸣声中,冲出一队战骑。
而且远在三里外的城门处,也冲出了一队骑兵。
双方呈夹角,将叛军的督查骑队嵌在中间。
督查骑队的头领大声吆喝着队伍,也不往回跑,径直转弯往田野中窜去。
可惜,他们的骑术无法与镇西军相比,本来就只相距五六十步的距离。
身后的镇西军战骑,稍一加。
跑在后面的叛军督查骑士,便被一阵弩箭射下马去。
战马越跑越快,督查骑队的人数在持续减少。
最后一骑被射下战马时,双方才跑出不到五百步的距离。
一连两个督查战队被吃掉,主营的宿众望和牛向前两位大将军才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北营是黑巾军的营地,牛向前立刻下令,让位于城西的营地,多派军队过去查看。
西营也是黑巾军营地,一万一千多人马,被调出八千人。
浩浩荡荡向距离三十多里地的北营开过来。
这八千人的领是黑巾军的一位中领军,名字叫鄂伦奇,四十多岁的年纪,是个颇有战阵经验的老将。
当队伍行至距北营三里处,鄂伦奇下令扎住阵脚,派一队骑兵,前往营地查看情况。
他们绕着天枳城转圈,其一行一动都被城上的军卒,看得清清楚楚。
当西城营地的黑巾军离营二十里时,西城门打开,有镇西军五千骑队,涌出了城门。
胡进才的轻骑营,后面跟着马车拖拽的弹石车。
还是老战术,弹石车用巨大的石块,轰击西营的营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