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鼻子一哼,
说道,
“景高兄,
继续说啊,
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那些个王爷世子,
不都和你交情不浅吗?”
沈陵往后退了一步,
说道,
“你连这事都知道了?
你倒是真能忍耐,
不过,
就是过分骄傲了。
你不会以为,
戴国流的那些伎俩,
我察觉不到吧?”
王羲之又笑了几声,
说道,
“吴兴可真是宝地,
这逆贼就和野草一样,
砍了一茬又一茬。
景高兄,
还没注意到嘛?
开宴席的时候,
就已经少了一个人。”
沈陵看向前方——
刘、庾亮、王羲之、戴洋、周缙,王述。
沈陵想了想,
说道,
“你是说荀蕤?”
王羲之摇了摇头,
说道,
“也对也不对。
让我来猜一猜,
南顿王不服输,
在京城故布疑阵,
实际上,
已经将兵力,
伪装成流民,
借着这股流民潮的劲头,
涌进吴兴。”
沈陵眼内寒光一闪,
说道,
“逸少,
现在猜到又怎样?
无非是当阳侯执掌的米教教众,
给你通风报信,
可惜啊,
你还是太信得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