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没用的。”玄青子似乎有气,“把我的美人叫回来。”
他看着满好的酒杯,顿了顿,又笑着问:“今天喝的酒里没有下毒吧!”
哈哈哈……香玉巧笑道:“留不住的人我从不强留。”
她对着桃春手一挥,桃春离座后,几个白面小生上台开始吟唱。悠悠扬扬的曲子似曾熟悉,遗憾琴师早已不是当年人。
萧风阁热闹到了沸点,炭火也越加越旺,让人分不清秋冬。
玄青子盯了琴师两眼,深邃的眸子合了一半,不再作声喝起闷酒来。随后往后塌一倒,脚也伸到了案上。
香玉悠悠道:“美人再美也入不了你的眼。”
“别揭我短。”玄青子脸有漾色,看起来是不愿提一些陈年旧事。
不知不觉中,晏南修不知何时又端坐在旁桌上。
他看了台上的小生几眼,再看了香玉一眼,若有所思起来。
可是晚了。
电光石火间有人坐在了身旁,他的后穴被点了。
点他穴的人正是春桃。
“少主想逃又何必进城呢?”
晏南修脸难看到了极点,“你以为我什么都知道吗?”
他心想真是太大意了,没想到香玉楼竟是父王的地盘。
春桃善谑道:“少主不会忘记常备不懈吧。”
“你越矩了?”
桃春双腿一跪,以示愿受责罚,眼里却有一些不服气的瞪着他。
这时香玉也走到他侧身,解了晏南修的穴柔声说:“少主不防借一步说话。”
晏南修掠过她,侧头一看。玄青子衣衫掉了半边,露出了几条狰狞的鞭疤,意乱情迷地搂着两位美娇逗乐。
“他一时半会走不开了,还请少主借一步。”
香玉面上温和,却字字珠玑。
晏南修夹了口羊肉入嘴,眉一挑,“我要是不想借一步呢。”
香玉巧坐下来满脸堆笑,“请少主不要为难香玉,只要少主想走,我自然不敢挡,只是王爷有几句话想让香玉带给少主。”
香玉的闺房,只有一块花鸟屏风,和一个小几,连梳妆镜也没有。十分清简,素雅得不像女子的闺房。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桃春送上一壶茶想退,被香玉拦了下来,“你不必走。”
桃春二十出头,脸生得十分倔气,气鼓鼓的,立在香玉一侧。晏南修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没得罪她。
晏南修目光转回香玉身上,想听她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茶过了两水,喝到有些胀肚了,也未见香玉动唇,晏南修有些不耐烦了,“我看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甩袖起身想走。
“等了这么多年了,何必急在一时。”
香玉跨到他前面,这句话说给他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晏南修刚走到花鸟屏风前便停了,脸色一变讽道:“是他在等,不是我。”
“少主。”香玉走到案桌前,打开一卷画说:“少主过来看看。”
也罢,晏南修回到画前,定睛一瞧,还算平静的眼里突然冒出了火光,眼皮子跟着乱跳。五指不易察觉的抽动,心仿佛被人徒手撕裂,痛得直流血。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