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得多亏了寒柏那个蠢货,上次傻乎乎带着骑兵朝城上射箭,让他们以为幽州铁骑都是脓包。
此次偷袭信都城,先让一千人换上信都的旗帜甲具,看看能不能骗开城门,顺手歼灭城门的守军,然后其余的人趁势掩杀进去,大军一鼓作气冲进城门。
要是不能顺利骗开城门,我们这些骑兵没有攻城器械,就要立刻后撤,千万不能恋战。
我们只带了三天粮草,倘若打不下信都,粮草很快就会告尽,必须返回河间郡补充给养。
这次行军走的仓促,还没派人摸清信都城的守备情况,不知道城里留守兵马有多少。
说起来有些鲁莽,本来不应该这样打仗,可不知怎地我总感觉这次有可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信都的人马最初只有一万多,司马远图带了一万五千去河间,按理来说守军不会过五千人。”
向烈自肺腑地赞叹道:“将军,末将跟着大将军打了十几年仗,以前佩服大将军,可现在末将由衷佩服你。
上次打信都,你就预言肯定打不下来,不能强行攻城,后来果然如你所料。
此次你预料能够偷袭成功,末将坚信不疑。”
此时天色微亮,东边现出鱼肚白,姜无媚迷迷糊糊地咕哝两声,扭了扭腰肢,还想翻个身。
要不是张崇义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就要从马背翻滚下去。
吓得一哆嗦的姜无媚,借着起床气不停地捶打张崇义,埋怨道:“吵什么吵,吓死我了。”张崇义气呼呼道:“大小姐,我们都行军一个时辰了,你该起床了。”
姜无媚睡眼迷离,乜斜着眼瞥了眼张崇义,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回头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我睡了一路?丢死人了,干嘛不叫醒我呀。”
害羞的捧着脸。
张崇义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这狗咬吕洞宾呀,我敢叫醒你吗?
突然恶向胆边生,凑到她耳旁悄声道:“要不要学学我爷爷奶奶,趁着天刚亮,马背上办一次?”
姜无媚吓得花颜失色,急忙跳下马背,转身爬上旁边的战马,朝他做了个鬼脸,笑道:“你就做梦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见人呢。”
张崇义哈哈大笑。
众骑前进三十里,休息半个时辰,这是骑兵作战的惯例。
午时日光最毒的时候,到达信都东门外的猴儿嘴,由秦幂带着一千骑兵,换上信都兵马的盔甲,高举信都的旗帜,前去骗开城门。
秦幂原是河间郡人,前些年随家迁至幽州,口音与信都极为相似。
正午时分的阳光格外强烈,身上的明光铠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生辉,看着有些刺眼,隔着半里之远喊话,面貌看着极为模糊。
那名守将丝毫没意识到危险迫近,无精打采地趴在城楼口,大声喝问他们为何回城。
秦幂信口雌黄大喊河间郡不战而降,巨鹿信都大军已经进驻了河间郡,守城只需要步兵,他们这些骑兵无所事事,司马大人命令他们先行班师传达捷报。
这守将乐呵呵的信以为真,喝令士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欢迎凯旋之师。
秦幂不愧是大将之风,一边勒马缓缓前行,一边扯开嗓子大叫道:“各位兄弟,河间郡的美女可真多,司马大人说要给全城校尉以上将领赏赐两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