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姜无媚拉到大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好奇道:“你姓姜,中山郡守也姓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记得卓一流曾经提起过你家世显赫,你父亲跟他关系匪浅。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该不会是姜子恒的宝贝女儿吧?”
姜无媚脸上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眼睛鬼机灵地眨呀眨,神神秘秘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今晚我要去一趟中山城,等我回来后,再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
张崇义突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尽管姜无媚没有给他肯定的答案,但纵观大旗各地官员,大概只有幽凉并和中山郡这等尚武成风的地方,达官显贵才会同意千金小姐拜入江湖门派。
姜无媚就算不是姜子恒的女儿,只怕也会有着密切关系。
用完晚膳后,张崇义亲自护送姜无媚去到中山郡城。
远处城门紧闭,姜无媚一人一骑奔到城楼下,只说了一句话,原本见到幽州骑兵就引弓防备的守城官兵,屁颠屁颠地过来开门。
原本一筹莫展的事情突然峰回路转,张崇义喜不自胜,连忙叫人请杨千钟入帐议事。
等到杨千钟风风火火进了大帐,张崇义猛地想起八字还没一撇,就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似乎太过莽撞。
于是赶忙改变话题,待杨千钟入座后,询问他如何看待信都的战事。
杨千钟慢条斯理分析道:“大将军既已改变策略,先以围城为主,伺机破敌,暂时应该不会生变故。”
张崇义又问近来天下大事如何,他在路上滞留时日太久,不曾见过一份军情邸报。
“大局相对平稳,金淳中大军依然在宛南与范进对峙,双方都没有动攻势。
荆州廉斩在忙着镇压南阳各地的乱兵,听说郡守刘过之以身殉城后,南阳各地对荆州的反抗极为强烈,多地爆叛乱,荆州兵损失惨重。
扬州方面,金海潮貌似在整兵秣马,有渡江攻打广陵的迹象。
凉州方面的内乱还在持续,凉州之前就打了几十年内战,人少兵少,战事规模都不大。
益州方面始终按兵不动,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定力。”
杨千钟一口气说完各地的军情,桩桩条理清晰,如数家珍。
二人聊了一些闲话,夜半方散。
次日拂晓,姜无媚红肿着眼睛,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纵马奔回营地,一进帅帐就扑在张崇义怀里嘤嘤啜泣。
二十一岁的大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张崇义大惊失色,还以为她在城里被人侮辱,差点冲冠一怒为红颜,就要兵攻城。
姜无媚吓得赶紧抱住他,劝他不要冲动,没人侮辱她。
张崇义急忙追问那你为何哭的这般可怜。
姜无媚支支吾吾道:“我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他说我要是给你当侍妾,他会颜面无存,还动手打了我,想把我锁在郡守府里,不让我出来。
哼,我堂堂花间派弟子,岂是他想锁就能锁的吗?”
张崇义轻轻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莹莹泪花,讪讪道:“你爹真是姜子恒?”
姜无媚一边啜泣,一边点头,歉然道:“本来还想帮你去当个说客,说服我爹倒向幽州,结果弄巧成拙了。
现在我爹勃然大怒,对幽州的敌意更深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