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重的呼吸持续良久,这才轻轻放开手臂,声音有些嘶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
夏泽渊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头,看他依旧愣着,有些担心地搂了搂他的肩膀,“怎么,吓到了?”
男人的手指捏上了刚才被撞击的地方,陈星瑜这才一激灵回过神来,轻轻“嘶”了一声。
“肩膀受伤了?”夏泽渊皱起眉,伸手把他T恤的短袖向上捋起。
虽然没有结实的肌肉,但青年的手臂线条舒展优美,白皙浑圆的肩头上,斜斜印着一道深深的红痕。
围栏粗糙的铁条把皮肤蹭出了细小的伤口,即便在楼梯间昏暗的光线下,也特别显眼。
“没……”话音还没出口,男人已经皱着眉略略俯身,将嘴唇印了上去。
男人的嘴唇温热而柔软,轻轻覆盖在伤痕上,没有引起丝毫的疼痛。
而在这柔软的感觉中,有什么潮湿而微微粗糙的东西,在伤痕上轻轻抚过。
陈星瑜:???
夏泽渊微微抬起眼,对上青年瞪圆的眸子,忍不住轻笑。
嘴唇缓缓上移,来到青年小巧的耳垂旁。
笑意把一阵微风送进耳孔,男人低声道:“你怎么回事?难道这几年,真的没有别的男人……”
这也……太刺激了!!!
陈星瑜蓦地抖了一下,小脸烧得通红,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温度又上来了,他一把将男人从身边推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楼梯间。
两颗心脏都在狂跳,陈星瑜的眼前几乎起了眩晕的白光,耳旁是系统的好感度播报,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他却连最终好感度到底是多少也没听清。
他慌不择路地冲进二十四层的走廊,路过自家大门的时候,眼角蓦然捕捉住一个晃动的身影。
“彦,彦叔?”陈星瑜站在门口,气息都还是乱的,看着从自己房里走出来的老人。
彦叔又穿上了昨天的那套陈旧的灰色西装,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你昨晚没在房间?”
“啊……是,是啊!”陈星瑜气还没喘匀,讷讷道,“房间里很潮,被子没法睡,我本来要下去买来着…
()…啊,
不对!”
他蓦然退了一步:“彦叔,
你刚才不是在楼下检查那个跳楼的人吗?”
“跳楼?谁跳楼了?”彦叔板起脸来,“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小子,别扯些有的没的来转移注意力,昨晚到底跑哪儿去了?”
脚步声从楼梯间的方向传来,停在破旧的木门旁,夏泽渊闲闲靠在门边:“彦叔,你管得也太宽了,他这么大一个人,又不是你家小辈,你管他在那儿过夜?”
彦叔抬头看了眼夏泽渊,似乎没认出他来似的愣了一下。
片刻后他皱了皱眉头,目光在陈星瑜被揉乱的T恤和夏泽渊所站的楼梯间之间来回跳跃两下,露出一脸不赞同的神情:“你们俩……”
“没!没有!”陈星瑜立刻撇清关系,“我昨晚睡在彭乐那儿,他有高低床!”
夏泽渊的眼中掠过一阵阴郁。
彦叔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疑惑,接着却放松了表情:“这样啊,挺好。”
他紧紧盯了夏泽渊一眼,咳嗽两声,一步一摇地走出2414的房门:“好了,等会儿去找个正经工作,别忘了今天要交房租。”
“可是——”陈星瑜还要解释有人跳楼的事情,彦叔却已经一副不再听他说话的样子,与夏泽渊擦身而过,走进了楼梯间。
夏泽渊转过脸,盯着他的背影半晌,突然问道:“彦叔,你怎么不穿制服了?”
老人慢悠悠地声音从楼梯间传来:“今天要出门……”
夏泽渊冷笑一声,转头要和陈星瑜搭话,走廊里却没了人影。
“跑得还真快……”夏泽渊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唇,眼中露出个愉悦的笑来,“小傻瓜,还越来越青涩了。”
二十四楼的电梯门口,陈星瑜微微喘着气。
从他探头出去被偷袭到刚才在门口发现彦叔,不过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明明看到彦叔在楼下的尸体旁,又怎么会那么快就来到自己的房间?而且是一副完全不知道有人跳楼的样子。
刚才彦叔一进楼梯间,他就立刻跑到了外走廊,再次小心探头看了一眼。
楼下,围观的人群早已散了,那具鲜血横流的尸体也不见踪影,连小广场的地面都干干净净。
仿佛之前在二十五楼看到的那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还有,不知是不是夏泽渊有意的提醒,陈星瑜蓦然发现,彦叔那套灰色的西服,与撞他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但那人如此迅猛的动作,真可能是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能做出的吗?